云南·爱尼山2023云药康养文化旅游节开幕式文艺演盛况

日期:2023-04-27来源:转载点击:634 字号: 手机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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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尼山乡位于双柏县西南部,东与法镇相连,南与玉溪市新平县隔江相望,西与独田乡毗连,北与妥甸镇接壤,距离县城42公里,辖旧哨、大箐、海资底、力丫、麻海、六合、把租7个村(居)委会,190个村民小组382个自然村,3948户12332人。全乡有汉、彝、白、苗、哈尼、傣、回、傈僳、壮、瑶、拉枯等11个民族。国土面积675平方公里,森林面积87.55万亩,森林蓄积601.89万立方米,森林覆盖率88.68%,境内最高海拔2250米,最低海拔556米,海拔落差大,立体气候明显。2021年,爱尼山乡被评为国家级全域森林康养试点建设乡和第11批全国"一村一品"(中药材)示范村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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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尼山之美,美在"绿色"和生态。得益于较高的森林覆盖率和较大的海拔落差,爱尼山乡境内植物区系成分混杂,植被类型多样,动植物种类非常丰富,鸟类多达310种。随着近年来良好的生态环境和全民生态意识的不断增强,更是为鸟类栖息繁衍提供了天然的条件,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鸟类来此栖息繁衍。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长尾雉、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白腹锦鸡、摄影师百拍不厌的紫寿带等珍稀鸟类都在此筑巢安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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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找巜三月六》2018年的8月尾,我来到南平府,是为了寻找《三月六》。

《三月六》不是情歌,是山歌中的苦情调,也就是诉苦情的吟唱。在云南的双柏县地区,广为传唱,却是人们口口相传,就连歌词都没有搜集整理。但在父辈以及以上的老辈人中,几乎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,张开稀疏不齐的绣牙,就能给你来上三五句,如若再想往下,一支旱烟锅就让他缄口不言,摇头叹息,说昏黄岁月,自己也是道听途说,耳濡目染地弥存丁点,像张带划痕的碟片,卡壳旋即。《三月六》起源于双柏,准确说是起源于爱尼山一带,这是公认的。

既是寻找,定是无清晰目标。单从歌中判断,双柏大多地方都能与之吻合,深山老箐,雄山踞隔,地理状貌,多有相似。因此,不是有明确指向才到南平府,而是走着走着,到了南平府。

四方群山合围,留出相对平整的一地,独居农舍一家,土墙、柴门、菜畦、篱笆、炊烟等这些意象,构成一个静谧、孤寂的“独家村”,独木成林,独家成村,就是那个苦情女子的下嫁之地。基于这个意想中的画面,去一一称对现在的场景,如案件侦破现场复原一样。提及一个遥远的年代,如瞭望群山,黛色清幽,色泽难辨,我愿上天祥佑山河宁静,人事康平。

从海资底出发,过麻海,车如轻舟骋海,林海莽莽中迂回折转。“爹妈在时山成路,爹妈不在路成山”。看漫山莽莽苍苍的林海,我不由轻轻哼出这一句。何尝不是呢,爹在、娘在家就在,山长水远又怎能阻隔得了回家的路呢。

“葫芦藤藤开白花,爹妈养我小冤家;大村大营来问你不给,要给深山老箐独一家。豹子老虎做邻居,鹞子老鸦做叫鸡;芹莱烂饭不断顿,刺竹背笼不离身。晚上睡个鸡眨眼,狠心婆婆就叫起;理起钩担克挑水,水井头上豹子叫。抬起钩担跑回来,狠心婆婆又骂起;早上出门空背笼,晚上回来芭蕉心。无客那顿两斤半,有客那顿三半斤;小姑吃饭当堂坐,媳妇吃饭蹲灶跟。我一时打得小主意,搓股麻绳吊死了;细细想想划不着,罩起小马回娘家。去到山头十字路,山路弯弯向阳坡;抬头望见妹山势,低头看见我娘家。阿妈听见儿回来,眼泪汪汪转出来;阿爹听见儿回来,拖鞋撒袜转出来。大哥听见妹回来,三脚板凳递过来;大嫂听见妹回来,打鸡骂狗做出来。二哥听见妹回来,二嫂拦门不出来;二嫂听见妹回来,刮刮甄底送出来。三哥听见妹回来,花花枕头摆出来。(给你)大哥门前出青草,二哥门前起青苔;打把镰刀割青草,打把锄头刮青苔。大哥大嫂你莫骂,爹妈在世我才来;爹妈在时山成路,爹妈不在路成山”。此时,苦味涟涟,我如那个回娘家的女子一样,心底翻腾,她一定是像翻经书一样一山一山地翻山越岭过来,叹山高情深,怨女子命薄,悲人走茶凉。 想到母亲,也是大村大营来问你不给,嫁到独田下凹郎。小时候,常跟母亲回娘家,中间隔一条马龙河,就更是写尽了山长水远。出门就下坡,一直到马龙河,就要顺河而下,清冽的马龙河水,一座山一道弯来,母亲把裤腿卷到腿根,我干脆脱掉鞋子裤子提拉着,几乎是连漂带拽过的河。到河对岸,母亲得赶紧放下裤腿,边走边风干,有些路段根本就不成为路,是羊道,峭壁之上,我们像两只铤而走险的羊。不能往下看,下面是打着旋涡的深潭。走一段路之后,又得过一个弯,这样周而复始得过九个弯。好不容易过完河,又得爬“之”字型的大坡。蜗牛一样,一段一段咬牙坚持,一段一段挨挪,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嫌负累。跨过一个个深凹,再翻过一道道山梁,耳鸣中就只有塑料底鞋擦磨砂石的那种单调的嚓嚓声,等日头偏西,终于看到那个叫大平地的小村庄,两腿已经颤战不立,成了斗鸡卦的罗圈腿。

真是这样,云南往南,进入滇中腹地,哀牢山系的山,连绵不绝,一山成岭,群山拱叠。首先会让你喜,一山接一山的墨绿,给人一种靠实的安全,让你一种放心的舒坦。但后来,会让你愁,那种“看得见,走得病”的隔阂,山山是关隘,出门即锁阻。爱尼山的村庄名字,酸梨树、玉尺兰、天官场、羊碑山、响水箐、妥路宝、石头村,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托着一段动人故事,每一个名字都会让你两腿发麻。

一路走走停停,乡文化服务中心李姐一直热心地为我做向导,一路帮着打探,我们希望从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口中,能够说出一点让我们为之振奋的信息。但口口相传的歌,如烟云散,再难证人见事。到把租,约见一个叫苏家荣的大叔,是村兽医员。在一个叫马定屋的村子里,一间木头房下,我们促膝而坐,三碗米酒微熏,在一堆故事铺垫后,他开口唱了一段《三月六》,凄怨哀婉,如泣如诉,让我入醉三分,七分入骨。马定屋一带民间故事如堆,养分充盈,每个人的衣袋里,葵花籽一样都装着一把把故事,掺杂着泥土气息,每一个故事都与他们的一山一树一路一石侨联,有鼻子有眼。那一晚,星星就挂在构树上,尽可能低地探身下来,偷听那些山村故事的细节。

“别人结婚有个结婚证,我像被送人的小猫小狗,连个证明都没有”“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庄稼不收灾一年,夫妻不和灾一生。别人出嫁都有身新衣服,我自己出嫁连新郎的衣裳都是我一针一线缝给他的,出嫁那天,去借了一件衣服作为新娘的嫁衣,穿满七天就还回去了”,83岁的王美英向我讲述她的辛酸过往,已经泣不成声。“14岁就开始挑起家的担子,怀胎八月还挑粪下地,抱着娃娃背着背笼,成天背笼不离身。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,但我精通犁田坝地、锄头斧子这些农活家什和苦不死的活计。田间灶头,磨盘一样转,吃饭也不能上桌,只能蹲在灶头间。”“天上无云何来雨,地上无土怎长苗?我是那拔断了根的瓜秧,在那苦瓜藤中苦熬,我那个愣头愣脑的男人,喝喝酒拿我撒气,一身伤痕累累。真的是活够了,怕是命太苦太硬,连阎王爷也不收。”在南平府,三个上了年岁的老奶奶跟我一一道开来,像说她们手上的拐杖一样有疖有眼。俨然,她们自己就是《三月六》中那个苦命的女人,苦楝树下的苦瓜。我看着眼前横亘的山脉,又浮起一个女人翻山跨坎回家的场景,对着那座蜿蜒料峭的笑山久久沉思。我知道,山背后,一定就是她的家,她有忙不完的活,有说不出的苦,有道不尽的相思。

南平府,乍听是一个人地兴盛的所在,至少符合地势开阔的预设,离太河江仅一箭之地。旧时,这里土地肥沃,地势平阔宜居,但由于田在上,水在下,无法有效利用灌溉,掌管这一带得窝捏人年年来收重租,民不聊生,怨声载道。村中一户穷苦人家,有两个儿子,一个叫王洛柒,一个叫王洛汉,一个骑黑牛,一个骑红牛到县衙找知县请求降租。到了县衙后,黑牛红牛交替叫唤,声如洪钟,直至县太爷出来接见。哥俩据实奏明:“南平之地,蛮荒未化,地面虽广,但因田高水低,所收甚寡,民生凋敝,入不敷出,恳请让租五斗”。县太爷极不耐烦地训斥“水高田低,何来让租五斗?”。哥俩申辩:“田高水低,无以水利”,糊涂县太爷依旧错而坚持,拂袖而去。诉告不成,哥俩后来就用银犁板代租,伏埋半路复又劫回。后来事情败露,县衙准备搬兵来剿。兵丁到时,这里早已人去楼空。地有义举,难以平定,这就是南平府的由来,这不由得我对这片土地心生敬畏。正午,太和江的热浪一阵阵袭来,压制着一切高亢的事物,让人难以喘息。男女老少都聚到村前的大榕树下,说一些不咸不淡的家长里短,节令收成,话把子零零碎碎。老尹家的大白狗也来凑热闹,不太在意地听人们闲扯着零碎。

“葫芦撑藤开白花,爹娘养我做人家;大村大寨来问你不给,独给那深山老箐独一家。豹子老虎做邻舍,喜鹊老鸦做叫鸡;公公像个山貂鼠,婆婆像个气蛤蟆。晚上睡个鸡眨眼,狠心婆婆就叫起;理起钩担克挑水,箐底听见老虎哼。拿起钩担想回来,就怕婆婆又骂起;早上挑水三百挑,晚上舂磨到五更。芹莱烂饭不断顿,刺竹背笼不离身;当家才知柴米贵,养儿才知父母恩。走进灶房转出来,一心想进吊死房;细细想想划不着,背起小娃回娘家。克到高山十里铺,前头望望路朝前;抬头望见妹山势,低头望望妹家乡。阿妈听见儿回来,眼泪汪汪转出来;阿爹听见儿回来,杵棍捣棒忙出来。大哥听见妹回来,推装耳聋不出来;大嫂听见妹回来,三道大门砸起来。二哥听见妹回来,二嫂拦门不出来;二嫂看见妹回来,拱槽(扫帚)母猪跑回来。三哥听见妹回来,花花枕头递过来。(给你)大哥门前出青草,二哥门前起青苔;(大嫂)拿起镰刀割青草,(二嫂)拿起锄头铲青苔。劝你哥嫂莫尼过,爹妈在着妹回来;爹妈在世山成路,爹妈不在路成山”。打开话把子,说起来就长,如沟边的铁劲草,抓筋连脉。每个人都恰如其分地与自己的经历吻合,历历在目,像那把干木耳被水发开一样蓬松而舒展,意味渺远。反复咀嚼这字字锥心的歌词,韵味深长,这种上句起兴、作比,下句点题,这种借物托情两句一节的“信天游”体,像后浪推波,如泣如诉,肝肠寸断。双柏虎笙演艺公司把《三月六》改编成笙舞,用舞台演出的形式加以呈现,粗犷中带着坚定,翻转跌宕,气韵流动,踢脚落步均掷地有声,攒劲的步调中带有刚性的抗争,一改逆来顺受的卑微愁怨,给人另外一种生动向上充盈的生命状态。

沟边一块桔子地,路边一片甘蔗林,一片芒果园,一凹香蕉林,分划有界,沟渠相通,南平府这片生生不息的土地上,条理经营,瓜果分行,已然是现代生态农庄。有人告诉我,这里婆娘当家,个个都是一把好手,我深信。村外满山的茅针草已经略显枯黄,羊群石头一样黑,牧羊女吆喝的声那么细、那么长,我看到那个远嫁的女子,她正在羊群后,一阵山风带来她那破土而出的山歌,那么远,那么远,羊儿忘记了吃草,静静地听,一句一句地咀嚼,草香清恬。玄深的佛教,在宏大的精神构建中,对万事万物的本性判断上,建立了一个支点,这个支点却是:空。《心经》之中即有“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”,一时,万事万物都归于空寂明净。从苦海到彼岸,度化自己,进入空门,即是人之一生,我这样理解。推开门,你走进空空之门,空空之门后面,是无尽的空。2020年2月11日来源:寓言

 

作者: 王  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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